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嘲讽之意。

说起来，如今的周家比起裴家是要略胜一筹的，周昌连裴中天的面子都不怎么给，更遑论一个夜曦玥。

然而他这边话音刚落，便猛然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冽寒意将他笼罩！

几乎是本能般的，周昌心里一颤，莫名生出几分胆寒。

他眼皮一跳，下意识侧头看去，这气息似乎是——

刚一扭头，他的心脏骤停了一瞬。

因为——

帝尊正在看他！

那双深邃至极的眼眸如同深潭，幽邃不可窥见，却又好似噙着冰霜冷意。

只这一眼，周昌便不自觉从心底涌上深深恐惧。

这位年轻至极的帝尊，手段铁血，心思深沉。

曾经试图和他作对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纵然周昌是三朝元老，也不敢在他面前拿乔，从来都是恭敬至极。

这还是第一次，他被这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实在、实在是——

周昌浑身紧绷着，一时间竟像是彻底僵在了那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