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那个问题。

有时候，他又不敢去问，生怕得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某些时候，陈审知足了。

至少现在，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时候，闻着鼻尖传来的浓浓年味，他很满足。

“讲两句？”苏摩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站起身。

“新的一年，祝你，祝我，祝大家，祝我们领地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好！”封龙起身，也不管其他，先干掉自己杯中小酒，大声捧哏。

其他人也相继站起：“祝我们能活下去！”

质朴的愿望。

击中了众人内心的柔软。

一顿年夜饭吃完，苏摩有些醉了，旁边的人更是迷离惝恍。

这一刻，没人再去想明天怎么过，领地未来怎么发展，那些麻烦又该如何处理。

他们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坐在凳子上，肆意的吹着牛逼，说着一些废土上让人津津乐道的趣闻。

十二点守岁一过，在黄小娟和张敏的搀扶下，苏摩踉跄回到建设在大楼旁边实验室三层中，足足占据一整层堪称豪华的超大卧室。

“小娟，你回去吧，我来照顾你哥”换下了职业装，久违的穿上一身淡灰色的毛衣和牛仔裤后，张敏挽起发丝，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孙权还在外面等你呢。”

“哎呀，张姐姐，你就...”黄小娟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听到后半句时，她又羞涩的低下头：“那就拜托张敏姐了，我先...溜了！”

黄小娟撒腿就跑，显然已经被孙权这小子灌了迷魂汤，陷入了爱情之中。

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敏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

“你...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不需要照顾”

躺在床上，在张敏的帮助下，苏摩半醉半醒脱下身上衣服，舒服的翻动下身子，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客套道。

然而，那双灵活温热的小手却没马上离开，竟继续在他身上摸索着。

“你...”苏摩下意识的抓住小手，眼睛微微睁开。

但下一秒，他的话被堵在喉咙间，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贴了上来。

伴随着的，还有如同小蛇一般灵巧的...

“我愿意，我很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曼妙的感觉触之即失，就在苏摩还在迷醉中感叹时，张敏带着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一下，苏摩的醉意顿时被吓没了三分：“你不懂，我什么...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的归宿不在我这...”

“不，有的人生来就没有归宿，见过你，我笃定这辈子已经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你了！”

“我已经后悔了半年时间，我不想再后悔下去，哪怕没有未来！”

苏摩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趴在自己怀中，如同小猫咪一般温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