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刚刚扫过床铺,楚绥还在睡懒觉。

楚绥迷迷糊糊地觉得手背痒痒的,他撑着眼皮睁开眼睛,看见阿诺跪在床边捧着他的手。

楚绥更迷糊了:“阿诺你干嘛呢?”

阿诺看向他,轻轻地亲了亲他的手不说话。

他坐起来把阿诺拉上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楚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啊哈~”,又看向阿诺,阿诺依然捧着他的手。哦,昨天被那个虫崽挠了几下,他怕阿诺担心就没跟阿诺说。

阿诺静静地看着楚绥没有说话,但楚绥知道阿诺有点生气了,他很少见到阿诺生气,通常阿诺生气的时候,都会鼓着脸颊不说话。

此时他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明晃晃地流露出对楚绥的控诉,阿诺不说话,就这么与楚绥对坐着,哪怕没有一句斥责,楚绥也莫名心虚。

哼,受伤的明明是他,也该是他生气才对啊!

他扑过去掐着阿诺脸上的软肉,外强中干地凶阿诺:“跟你说话呢,胆肥了啊,敢不理我?”

阿诺摇了摇头,拉过楚绥的手放在他面前,抚摸着手背上的一个小窟窿,轻轻按了按:“疼吗?”

楚绥眉头忍不住一皱,轻轻“嘶”了一声,他仔细看着手上的伤口,心里想着昨天那小破孩指甲真利啊,直接抠掉他一块肉,现在他手上有一个小坑。

楚绥把手缩回来,双手攀住阿诺的肩膀晃来晃去,黑黝黝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阿诺,底气不足地冲他撒娇:“这个……就是昨天我抱的那个虫崽抓的……”他觑着阿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其实没事了,现在不疼了。”

阿诺依然呆坐着不说话,楚绥看他这样也心疼了,一下把阿诺搂紧了,脸在阿诺身上乱蹭,瓮声瓮气地撒娇:“嗯……嗯嗯……说话嘛!阿诺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慌……你说话嘛……好不好?”

阿诺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他终于动了,回搂着楚绥,声音有些嘶哑:“那我们去医院。”

他最讨厌去医院了!楚绥一瘪嘴刚想拒绝,说这小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可看着阿诺恳求的神情他又心软了。他点点头,乖乖地跟着阿诺去医院。

雌虫医生为楚绥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只是皮肉伤没有被细菌感染后,阿诺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过医生后去拿药了。

楚绥看阿诺走远了,做贼心虚地看外面没什么虫,忙凑着医生小声说:“医生……我……呃……我想咨询一下关于生虫崽的事情。”

医生了然地扶了扶眼镜询问道:“结婚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