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之间，女孩已经没有了踪影。

光华褪去，破败的村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林菲菲和队友搀扶着兰渝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不敢上前。

姜傲雪转头看她们，“走吧，事情都解决了。”

这里离他们住的萍城市有一百多公里，几个人看看周围荒凉的群山，还是乖乖的跟在了姜傲雪的身后。

这几个人里面没修炼过的占多数，姜傲雪又没有能飞行的法器，只能带着她们沿山路往外面走，等走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众人分散打车离开，林菲菲和兰渝跟着姜傲雪同一辆车回去，一路上，林菲菲欲言又止。

等到回了小院，林菲菲把兰渝放在自己的屋里休息，这才期期艾艾的走向姜傲雪。

“师母，闫思琪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姜傲雪抬起头看着她，“我为什么要骗你？”

林菲菲顿时失望的叹气，她隐隐有些失望，虽然师母是为了救她们，但是闫思琪和那些女婴也很可怜，师母一杆子都把他们打死，是不是有点……

“你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姜傲雪看着这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女孩，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

她还是王娘的时候，也曾经上过战场，那年她十三岁，她哭着闹着要去边关，亲眼目睹尸山血海的惨状。

后来她成了修士，也曾亲历过为了一件法器死伤无数的情景，她甚至对于死人有些麻木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林菲菲没有经历过这些，她经历过最凶险的，不过是鬼物杀人，她还有着同情心，会为别人的遭遇而揪心。

真让人羡慕。

姜傲雪的心突然柔软了一下。

她祭出一朵莲花，解释道：“此物名叫往生莲，专门引渡鬼物到地府。鬼物留在人间，只会徒增因果，招惹凡尘，反倒不益。”

林菲菲懵了片刻，突然意识到，“那闫思琪他们就算是被超度了？那也太便宜那些一起被超度的村民了吧！”

姜傲雪摇摇头，把自己的佛珠丢给她，“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前尘往事，自然有定夺。我倒是可以教给你一道超度符咒。”

林菲菲接过佛珠，只觉得沉甸甸的，“请师母指教。”

姜傲雪便把学过的佛家功法教给林菲菲，她学的东西杂，也不在乎什么门派，只学自己感兴趣的，几乎所有门派的法门她都有所涉猎，她自己是这样，自然也希望能把自己学到的交给徒妹。

毕竟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徒妹了。

***

下午的时候，小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猫咪满脸不开心的打开门，恹恹的“喵呜”一声，就算是告诉主人有人拜访。

自从昨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百公里之外的姜傲雪身边之后，姜白来就失去了说人言的能力，姜傲雪给他检查了半天，只是说他是灵力使用过度，暂时说不了话了，只能等着灵力慢慢的恢复。

好在姜白来不太在乎这些，他只要跟在姜傲雪身边，就觉得无比满足了。

不过现在姜白来巴不得自己可以说话，把这个人赶出去。

跟着进门的沈星宇抱着鬼婴，脸上带着笑容。

姜傲雪从屋里走出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怎么是你？”

沈星宇把鬼婴紧紧抱在怀里，露出恳求的神情，“我想求你再怀一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