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夏灵连忙解释道：“就是次数少而已。”

她在那事上没占到什么便宜，每次都被余温婉哄着开始，她一动就没完没了的，哪还有多余的力气来对付她。

即便有，各方面也不占上风，有心而力不足。

夏灵气不过，心中暗暗盘算着计谋要彻底反攻一次，趁一百天纪念日，她要灌醉余温婉。

她用手机偷偷给李瑶发了微信，李瑶心领神会，对她使了个眼色。

递过来的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余温婉倒不含糊，全都一饮而尽，最后成功地喝晕过去，整个人趴夏灵肩膀上，含糊不清地说着情话：“宝宝，纪念日快乐，我要跟你结婚。”

李瑶风卷残云地收拾残羹剩饭，对她们挥挥手：“快进去，别在我这儿碍眼，我来洗碗。”

说罢，她语气意味深长：“技术不好，看片补救，我有资源你要吗？”

“不要。”夏灵扶起余温婉，脸红道：“她怎么对我的，我怎么还回去。”

“哟哟哟。”李瑶啧啧感慨：“我们灵儿长大了。”

她以老母亲似的眼神，目送两个孩子进了卧室，欣慰地点点头，而后埋头努力洗碗。

夏灵把余温婉扶进了洗手间，小心让她坐进了浴缸里，脱下满是酒味的衣服。随后，她把水放满，自己也坐了进去。

喝醉的女朋友很听话，任由摆弄。

水声哗哗，淋浴间朦胧的玻璃勾勒出两具曼妙的胴1体，热雾氤氲，她们的身体都在发烫。

夏灵勾着她的腰让她靠在怀里，如火的唇瓣亲吻细白的天鹅颈，听着爱人呜咽的抽气，浴缸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满室旖旎，她的脸颊，脖颈染着薄薄的绯红，睫毛湿润，闭着眼睛偶尔发出一两声哭声，身子一阵又一阵的颤动，皆是被狠狠爱过的气息。

余温婉是真的醉了，也是心甘情愿地醉，一觉醒来，锁骨胸前一片星星点点，腿间刺痛，还有膝盖。

女朋友报复心还挺强，她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的，纯净又可爱。

余温婉靠在床边，转动夏灵指间的戒指，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夏灵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余温婉笑道：“我当你答应了，等我好消息。”

......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她们依旧甜蜜，生活中的好事也接踵而至。

余温婉迎来事业的上升期，她被正式任命为创意部美术指导。

而夏灵工作的咖啡店开了分店，她入了一些小股，也被老板娘提拔为总店长。

双喜临门的这天，余温婉来接她下班，在车上变出一束鲜花：“恭喜了，小老板娘。”

夏灵接过，捧在怀里：“我不是老板娘，只有一小股而已。”

“以后你会成为大股东的。”余温婉说完，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有困难跟我说，不要自己扛。”

“嗯，我知道的。”

夏灵把所有的工资以及刷完信用卡的钱都投进了分店，她在为自己赌一把，输赢与否，后果她会承担。

“今晚不陪你吃饭了，我要回家一趟。”余温婉抱歉地牵牵她的手：“我先把你送到我那儿去，你和李瑶一块吃晚饭吧。”

夏灵说：“好。”

余温婉不止一次注意到她左手的珠串，今天再次提起：“都掉色了舍不得摘，你很喜欢这个牌子啊。”

夏灵也还是一样的回答：“还能戴呢，没关系。”

余温婉没说什么，驱车把夏灵送回住处，自己再回了郊区的父母家里。

一家三口吃着晚饭，照例是找男朋友的话题，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余温婉已经习惯了，默不作声地听着。

等他们说累了，她放下筷子，鼓起勇气：“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件事。”

看着女儿面色凝重，余父还开起了玩笑：“咋了，在外面借高利贷了啊。”

“不是。”余温婉低下头，掐着手指头说：“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谈恋爱的原因是我有喜欢的人，是个女人。”

“......”

“......”

气氛凝结住，二老仿佛也卡壳了般神情呆滞，在接收到这个信号之后，余母抽抽嘴角，说：“孩子啊，你现在要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再晚两年，反正优秀的女人都晚婚的。”

“我说的是真的。”余温婉极轻地说，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她知道天底下没有父母能接受的了自己孩子是同性恋，这比崇尚独身主义还要伤人千百倍。

“砰”地一声，余父一掌拍在饭桌上，饮料洒在地上，她指着余温婉，气得脸膛发红：“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实在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养你一辈子没有关系，可你不能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

“不是编的。”余温婉起身，她比父亲矮了一个头，仰起头，看见男人两鬓斑白的一瞬间，眼里顿时蓄了泪：“对不起，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喜欢的是谁？”余父撑着桌子，心脏紊乱地跳动，他捂着胸口。

“从高二开始喜欢的她。”余温婉说：“你们都认识，是夏灵。”

“胡闹！”

余父把玻璃杯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溅，割破了余温婉的小腿。

余母忙着去扶因动怒而颤颤巍巍的丈夫，没有看见女儿腿上的血，在父女二人中间劝道：“你们先冷静冷静，等会再说，你别生气了，本来心脏就不好！”

“你别管。”余父推开妻子，怒气滔天地瞪着女儿说：“我告诉你，你跟她不可能，我不会答应的。是她靠近你的对不对？温婉啊，她是居心不良，她想报复你啊，爸爸求你了，你离她远点行吗？”

“什么居心不良？她为什么要报复我？”余温婉一脸疑问，顾不上小腿的疼痛，绕过母亲，追问他。

女儿的不知情必定给这件事带来回旋的余地，余父心脏舒服了些，冷笑道：“你不如去问问她，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突然又出现还跟你和好如初，现在还跟你那样.......”

他胃里一阵恶寒，不顾妻子的百般阻拦，吐一口气，厉声威胁道：“她毁了你，就等于毁了我们一家，你要敢跟她在一起，我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