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灵最后点完餐，她问：“你要吃什么口味的，我去给你调小料。”

这话听的余温婉心里一甜，像被女朋友照顾。她也不客气了：“芝麻酱，放点辣椒油，葱花。”

李瑶端着小料回来，朝夏灵的背影瞅了一眼，说：“你怎么使唤起灵儿了？”

余温婉：“你不懂。”

李瑶不乐意地翻白眼：“就你们有秘密，天天瞒着我。”

“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

余温婉从小到大最爱卖关子那一套，嘴严得很，越问她越不说。李瑶不想理她，还不如套路夏灵，结果吃饭的时候，她俩像商量好似的一声不吭。

这段火锅李瑶吃的是抓心挠肺的，她真搞不懂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闹别扭吧，她们还为对方夹菜，但又都不说话。

“您好，上下菜。”来了个服务员，一连上了四五盘肉，加上之前的桌子都摆不下了。

“你怎么点这么多？”余温婉惊讶于满满一桌子菜，远超过三个人的量。

“说好了我请客啊。”夏灵说：“放心，老板娘给我发了年终奖呢，你们尽管吃。”

李瑶快乐地涮肥牛：“那我不客气了啊。”

余温婉却没了胃口，她放下筷子看夏灵：“机票真是特价的，你不用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她的语气有点儿重，不似平日那般温声细语，李瑶也默默停了筷子，说：“灵儿，温婉说的对，你不用这样，我们都是朋友，不会计较这些东西的，你有心就好，可是不要超出能力范围之外，这一顿肯定不便宜，吃不完还会浪费。”

有些话该说还得说，都憋着不是什么好事。不为别的，她们只是希望夏灵活得别那么累。

夏灵搅拌着碗里的酱料，很久都没说话，她何尝不想做出改变，可生性如此，即便有想法，做出的行为却是相反的。她自知没用，还要连累朋友来守护她那份卑微的自尊心。

“你别多想，我们主要是怕吃不完浪费。”

满满一碗肥牛肉，都是余温婉夹的，她眉眼柔情含笑：“吃完，不能浪费。”

“对！干完干完！”李瑶自带气氛组，一边涮菜一边吐槽她遇到的各种奇葩客户，把夏灵逗得笑出了眼泪。

夏灵吸了吸鼻子，她这是真感动落了泪。她庆幸遇见两个这么好的朋友，虽然什么都没有，却也富有。

余温婉从桌子底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看到她戴着珠串的细白手腕，心一动，手摸了上去，然后翻过她的手掌，和她十指相扣。

夏灵先是一愣，只是短短几秒，五指用力回握。

三个人埋头苦干，点的菜全部消灭完，结束后扶着肚子走出海底捞。

余温婉先把李瑶送回自己家，再把夏灵送回去，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交流，车内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掌心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明明刚才还牵过手却默契的只字不提，由暧昧滋生发芽。

到达目的地，余温婉替她解安全带，抬眸望进她的眼底：“记得给我答复，别让我等太久，晚安。”

.......

夏灵未来几天都没睡好觉，白天店里忙没时间多想，晚上只要一闭眼，和余温婉唇齿缠绵的场景就会在脑子里不断重现。

她被折磨的夜不能寐，其实是有些羞耻的想法的，她有点上瘾，那天的吻很浅，只是唇与唇的碾磨辗转，可掠夺属于余温婉的气息，真的很让她沉迷。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开端，就很难收回来，要么别忍着别做，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整晚整晚的梦都是她，什么样的都有，嗔怪的，生气的，还有动情的....

欲望总归是身体上的，冷静下来却要面对现实。

夏灵上班心不在焉，店内一对对光鲜亮丽的情侣谈论着她听不懂的股票基金，言语间流露出的意气风发，或许这才是旗鼓相当的感情吧。

她不知道碌碌无为的自己会给另一半带来什么，平庸的生活？亦或是廉价的物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