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脑子是懵的。

她感觉自己像站在火炉边，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发烫，几乎要燃烧起来。等她倏然惊醒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车上。

她抓着安全带，迷瞪了好半天，窗外的城市夜景变得恍惚起来。

忽然一声鸣笛，接着又是一阵谩骂，各种吵闹声汇合一起入耳，夏灵才找回点神智。

是的，她和余温婉接吻了。

余温婉的嘴唇薄薄的，很软，还尝到了一点口红的味道，一想到这些画面，夏灵的心跳开始加速。

“.....”

夏灵歪过头靠在车窗上，脸埋在臂弯里不敢见人，现在恨不得想跳车。

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嘴巴怎么就贴上去了，她追悔莫及，要怎么面对余温婉。

相比之下，余温婉就很平静，没事人似的开着车，她淡定地看了眼副驾驶想把自己捂死的夏灵，说：“前面追尾了。”

她似乎卡顿了，后脑勺动了下，才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旁边：“哦。”

躲闪的眼神加上悔恨的表情就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余温婉一脸云淡风轻，内心却也打起了退堂鼓，都清楚两个女人发生这种亲密的事意味着什么，况且还有一个是直女。

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欲望作祟罢了。说句不好听的，成年人激情的种子本就一点就燃，只是看个人会不会克制。

余温婉虽败下了阵，但她很明确，自己是的隐忍多年的爱意不小心爆发了。

至于夏灵....

暧昧过后会清醒，会后悔，接着是避而远之吧。事实已经发生，箭在弦上哪有收回的道理，飞蛾扑火也好，还是万丈深渊也罢，她做好了不顾一切向前跳的准备。。

余温婉往后靠，闭上眼轻声问：“你负责吗？”

夏灵身子陡然一绷，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

“这就是你们直女的把戏吗？”余温婉红了眼睛：“明明是你主动的，好玩吗？”

她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肩膀颤抖着，语不成调地泣声道：“夏灵，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夏灵吓得手足无措，想碰又不敢碰她，慌张地支支吾吾：“我是想说对不起，给我点时间...我、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真的？！”

哭声立刻停止。余温婉抬起头盯着她，眼眶发，却不见湿润。刚好前方事故处理完，她踩动油门：“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去吃火锅，李瑶还等着呢。”

夏灵攥着安全带，她在越来越快的车速中犯懵，刚才接吻是她主动的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渣女才态度犹犹豫豫。

李瑶在海底捞等候多时，服务员路过一次为她添一次茶水，搞得她如坐针毡，就冲这热情的服务不消费都说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把她俩等来了，氛围却莫名其妙的怪异，对面的俩人默默扫码点单无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第一次见面呢。

“你们闹别扭了啊？”

“没有啊？”俩人抬头，异口同声，动作表情神同步。

“......”李瑶无语，懒得管她们什么情况，起身去调小料。

快凌晨了，海底捞的的客人还很多，隔壁有桌过生日，四五个服务员围着唱：“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夏灵这桌，却安静的出奇，两个人各自点着餐都不作声，偶尔会蹦一两句客套的对话。

“你吃什么？”

“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