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被狗啃了吧。”

回忆过后，夏灵的脑子里就剩回荡着这句话，她呆滞地对余温婉眨眨眼，然后一脸震惊地捂住嘴，瞳孔瞬间放大：“原来你就是那只狗！”

“.....”

余温婉嘴角抽了抽，无语地想，这人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就在余温婉等满眼期待等着她后面的话时，夏灵这个没心的又把她气笑了。

“所以你亲我是好玩吗？”

她偏头亲亲她的眼皮，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尖，轻柔低语：“你往别的方向去想想，我要是为了好玩我怎么不亲别人。”

夏灵喉咙微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答案其实呼之欲出了，自己并不傻，那样问她并非脑子里的下意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不信这样美好的事情会降临在她身上，何德何能担得起年少余温婉的喜欢。

当年暗恋余温婉带来的苦涩和甜蜜为她原本枯燥无趣的青春时期画上一笔浓墨重彩的亮光，靠着这点隐秘、禁忌的情感让呆板的她鲜活了起来。

哪怕听着李爱荣在电话里对她数学成绩的讥讽谩骂，只要门外响起那声轻轻的“夏灵，我来找你写作业啦”，笼罩在心间压抑的阴霾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

她喜欢余温婉，喜欢到不需要拥有，只要脑海一浮现她的脸，就会很开心。包括分开后的十年间，一如从前，喜欢只增不减，演变成刻在骨子里的深爱，靠着它苟延残喘的活在当下，那些不好的事似乎也没什么。

对于余温婉，她从前当然不会奢望半分。即便在一起后，直到今天，有时都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想不到的是温婉居然也在同样的年龄段喜欢她，夏灵的第一反应是用力“醒过来”，呆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她才缓慢地眨眼，看看眼前真真切切的余温婉。

通过她的表情，余温婉含着几分醉意笑了，眯着眼拥抱她：“傻子，我从前看你时那么热烈的眼神你没发现吗。”

暗恋一个人，哪敢明目张胆地去看她的眼睛呢，夏灵自然发现不了。

“你确定说的不是醉话吗。”夏灵的耳朵贴着她的脸颊，很烫，心跳也很快。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不会造假。”她是有点醉，此时的感情随着酒精的挥发慢慢浓烈。

余温婉拉着还处于懵圈的夏灵去了沙发那边，双臂从后面将她锁在怀里，因为看不见她的脸，才好将这些年的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接着酒劲儿表达出来。

“你知道不知道，喜欢你有多折磨人。”

夏灵低着头想回身去看她，却被余温婉阻止：“别转过来，听我说完。”

“从什么时候喜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就是对你的感情变质了，我总是会想着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恨不得你不许看别人，眼睛只能长在我身上。”她亲亲夏灵小巧的耳尖：“其实我这人很坏的，不要看我表面一副淡然的样子，一面对你，我就有点控制不住，别人一跟你说话我就吃醋，明知道你很想交几个朋友，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你记不记得有个3班的体育委员，她有事没事下课跑过来和你说话，我看了快气死了，当时真想咬你几口，想让你离她远点，所以那段时间我阴晴不定，害你受我的冷脸。”

夏灵认真回想了下，确有此人。余温婉要不提，她都快忘了那个女生的存在。

“还有......”余温婉咬咬嘴唇，神色不太自在，接着说：“我高二那年特别想和你表白，想让你当我女朋友，想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和你牵手，亲吻。”